先让我们讲一个故事, 谈谈语言。
韩国此前一次空难,副机长已经发现了机长操作的安全隐患,他用我们东亚式优雅的语言提醒了机长,机长可能没听,可能不想听,也有可能没听懂,总之没能阻止空难的发生。
美国的调查团队认为这甚至算不上“提醒”,只能算“暗示”,认为语言和文化是绑定的,解决东亚对上级的绝对盲从这一顽疾,最好的方法就是换一种语言。此后,韩国所有客机机组成员沟通均使用英语,韩国飞行安全记录也大为好转。
(落后国家中国的机组直到今天还是使用汉语)
从这个角度,我更加理解那些禁止孩子学中文的北美父母,这可能是“物理脱支”的一种表达,也有可能是避免代际伤害延续的积极尝试。尽管我是如此的热爱汉语,我深知汉语的魅力就在含蓄和暗示,是所谓赋比兴。chatgpt式逻辑清晰,结构分明的汉语是毫无美感的。但我也知道代际延续的伤害是如此深重,使人长期在暴怒的边缘。如果能减缓和停止,任何的尝试都可以接受。
我曾发文回顾我深爱的家乡语言,这是清丽脱俗的回忆滤镜,这种热爱只在北美有效。
我发现使用普通话沟通能力最强,英语次之,家乡方言沟通能力最差。普通话拥有最强的沟通能力是不令人奇怪的,但低劣的方言沟通能力则完全来源于幼年时遭遇到的辱骂。 让我印象深刻且频繁发生的场景是, 爸爸把我臭骂一顿, 妈妈继续板着个臭脸, 一根一根的抽烟, 一边抽烟一边嘟嘟囔囔, 说我是世界最低劣,于家庭毫无贡献,将来也没人会要。 这导致我完全没有办法用方言流畅的沟通, 我会感觉到内心一紧, 充满恐惧。
对此我并不憎恶,也谈不上原谅与否。这种情况在我成长的那个时代广泛的出现在大多数中国家庭的育儿方略里. 人的能力是很有限的, 会被社会的潮流深入的影响, 而那一代父母面临的思潮大抵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不能让孩子成为温室里的花朵”, “溺爱孩子的坏处”. 辅以红军吃皮带的”革命”宣传.
西方文化强调”人的价值”, 但我知道人的每一步独立于社会主流思潮之外的尝试都异常艰难, 今天如此, 二十年前社会紧密联系的人治中国社会更是.
而我能做的, 是希望我的孩子能成为温室里的花朵. 在正反馈中舒适的成长, 我不希望ta长征, 也不希望ta吃皮带. 我相信坚定的意志和深邃的思维是必要的, 但我也相信着一切都来源于正反馈和热情的帮助, 而不是殴打和辱骂.
由此, 我们看到冷漠的中国社会也并不需要觉得奇怪。 中国社会的冷漠是存在在方方面面的,是高度教育化和系统化的。 母亲自己玩自己的手机,放任自己的孩子在旁边哭泣,母亲可能还挺骄傲,他觉得这个是让孩子“自己学会站起来”。 人们面对邻居被拖出家门捅核酸幸灾乐祸,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被拖出家门捅核酸,邻居也会幸灾乐祸,那不如先幸灾乐祸一波。
在人人祸害的社会,也许没有人可以成为我们的光,但我们可以成为自己的光。
独特的构思和新颖的观点,让这篇文章在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
警惕陷入二元对立思维,可尝试中间路径。
案例丰富且贴合主题,论证逻辑环环相扣。